奥托·阿波卡利斯
- 尼采
- 文本内容几乎全部来自B站up主文七传个火的视频,本人只是出于兴趣而进行的“扒谱式”的码字。
首先,我们看这样一组对照,几乎可以完全自信的明确指出奥托的人物塑造与尼采哲学的关系。
悲剧的诞生 - 《悲剧的诞生》
愚者的黄昏 - 《偶像的黄昏》
意志的彼岸 - 《强力意志》《善恶的彼岸》
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那么,奥托与尼采的联系又体现在何处呢?这可能不得不提到“魔怔”一词,毕竟后世许多对“疯子尼采”的看法大就是这样一种态度。一方面,“查拉图斯特拉”,这位宣传“永恒轮回”学说的教师,在人们看来,是相当魔怔的;而奥托,当我们以五百年的目光审视奥托他的行动时,我们同样也不得不认同他的魔怔——或者说,“强力”。
而尼采自己,我们不得不承认晚年他的疯魔,就连鲁迅也曾说(这是真说过):”尼采就自诩过他是太阳,光热无穷,只是给予,不想取得。然而尼采究竟不是太阳,他发了疯”。后世更有法西斯主义自标榜为尼采思想的信徒,带给了世界以最大的灾难。自此,尼采在人们心中彻底妖魔化。
我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能够合理的正视尼采的思想,尼采思想实际上批评了那些懒惰者,要求人们以更积极的态度面对生活。但由于本文只是借尼采与奥托的映照关系来解释奥托行为背后的哲学隐喻,这样的隐喻通常是不够深刻而且并非能照顾到尼采思想的全貌,所以不多解释(多的我也不懂呜呜)。
就此开始。
奥托的三种特质
自私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事。 ——动画短片《阿波卡利斯如是说》
这里的自私是一个褒义词,表示一种经过真正审视的自我的意志——那是采用“罕见而独有的尺度”、“近乎癫狂的气质”,是“对于被众人冷淡的事物的炽烈情怀”,是因为“我的意志如此”所以“我就要这样做”。
这种意志是独有的,即为自己为私有。很多人事实上没有办法触及到这样一种自私。
而这种自私,正是生成之意志所必须的。当自私自利开始匮乏时,最好的东西也就匮乏了,本能的选择并不利于自己的东西,倾向于“无利害的”动机,这几乎就是颓废的公式。 ——《偶像的黄昏》
要生成这样的自私,必须经过“价值”的反思:你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种激情、那种信念、或者那种至高的瞬间,真的是你“愿意为之生为之死”,并且“无数次如此”的吗?
鹰与蛇
查拉图斯特拉在正午时刻,看到了那两只动物。鹰身上缠着一条蛇,蛇盘绕在鹰的头颈上。而这两种动物,恰恰是奥托的另外两种品质——“高傲”和“智慧”的象征。
鹰是最高傲的动物。它完全生活在高空,乞灵于高空。高傲就是确信自己不再与任何他人混淆起来,是由高度和上等存在来规定的高高在上。这和“自大”或者“傲慢”是完全不同的。自大或者傲慢需要与低等联系起来,是想与低等脱离,以突出自己——因此仍旧依赖于低等,而且必然依赖于低等。“自大和傲慢”始终从低等中得到规定,才能够抬高自己,这只是它们自负地幻想出来的东西。而高傲却不是。所谓“高傲”,就是某人“持守在自己的本质地位”,让“自己的使命”充分发挥出来的“坚定性”(Entschiedenheit)。
而蛇,则是最智慧的动物。“智慧”的意思是控制真正的知识,但面对知识的呈现始终能保持灵活,并且避免钻进自设的圈套之中。这种智慧包括调节和转变的力量,也包括对虚假面具的控制。另外,蛇的那种“盘绕”,其实也正是“永恒轮回”的象征,这是真正知识的一部分。
这两种特质,正体现在奥托所培养的两位女武神,幽兰黛尔和丽塔身上。幽兰黛尔体现着那种“本质地位的坚定性”,也就是高傲;而丽塔体现为那种“知识的隐秘与灵活”,也就是智慧。这也正是天命女武神对奥托特质的继承。
因此,我要求我的高傲永远跟我的聪明一起同行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什么高级丽幽糖(喜)
大发明家
这是卡莲在最初,赠予奥托的存在之肯定:“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大发明家。”也是卡莲在最终告别时,称呼奥托的词语:“永别了,我的大发明家。”
对于这个词,或许很多人都觉得,只是在描述“智慧和科学能力都很高超的天才”。确实,在短促又漫长的生命中,奥托的确发明了很多东西。 但在更深层次,大发明家也象征着“创造者”,不仅仅是创造“物件”,更是创造“价值的标尺”。
尼采被称为“用锤子做哲学的哲学家”,不惜“重估一切价值”。也就是说,尼采并不相信任何“元价值”,怀疑一切理所当然的道德——“上帝死了”。
浅层上说,这当然体现为奥托是一个无视道德准则的“坏人”,他并不会真的把平等、同情、谦逊当做什么有价值的品质。他可以怀疑一切,甚至包括“人和崩坏的二元对立”。 在更深的层次上,奥托被告知的元价值,一方面来自于他的亲族,另一方面来自前文明的传承。
他的亲族可以概括为“旧天命教会”,映照着现实中的道德;而以MEI博士为代表的前文明极端理性,则对应从苏格拉底、柏拉图开始的理性传统。在重估价值的过程中,尼采集中批判的,正是这两者。这两者的共同点,在于忽视,甚至阉割了人类自身“激情”的作用。
卡莲(以及奥托)反抗天命教会,体现的是对“彼岸价值”的怀疑,对“人在大地上生存”本身的肯定。另一方面,后续剧情,奥托又在面对崩坏的思路上,事实上形成了一种对MEI的批判:他试图实现“律者为人类而战”的构想,依托的正是“激情之爱”,以及因爱而生的“激情之怒”——就像28章末尾奥托提到的,前者可以做到的,后者也可以做到。奥托也正是相信这一点,因此萌生了让琪亚娜体内的西琳人格觉醒以激发琪亚娜体内的律者权能,但寄希望于琪亚娜能够由“爱”的力量从西琳手中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从而变成一个“拥有律者权能的人”。
而爱和怒的共同点就在于,肯定了人的生存中激情的力量。
琪亚娜反抗的是自己“作为崩坏使徒的容器而诞生”的原初命运,笨蛋不知道遵从元价值,只会遵循自己的激情,和由内而外的意志。
在这一点上,奥托其实和琪亚娜也是非常相似的。最后,如果回到短片本身,大发明家的这种“创造”,当然也体现为“创造新的生命、新的大地”,或者说,创造“新的世界”。
但要想做到这一点,绝非易事。
三个境界
《查拉》中说,人的精神有三重境界:初级境界就像骆驼,中级境界就像狮子,高级境界就像孩子。如果说的简化、通俗一点,可以这样理解:骆驼在“背负、顾忌着虚假的价值”,狮子“否定虚假的价值,在斗争中争取自我和自由”,最后孩子“由自己的生成之意志,订立并肯定新的价值”。而这三重境界,正体现在奥托人生的不同阶段,甚至在短片最后的闪回中有所展示。
在骆驼阶段,人只是盲目的背负,可以说是缺乏反思的。很多重负压在人的精神上,久而久之,人默默地忍受着,甚至不觉得那是什么重负。人们为了委曲求全,就如骆驼那样始终驮着它们一直走下去。他们只是盲目顺从被告知的那些约定俗成的“元价值”,不愿拿起重估与战斗的锤子。但终究,这种忍耐到达了极限,对奥托来说,这个极限就是卡莲的死。
在最寂寥的沙漠中,精神发生了第二种变形:精神在这里变成狮子,精神想要夺取自由而成为自己的沙漠的主人。狮子与最后的上帝为敌,它意愿与巨龙争夺胜利。神不想再称为主人和上帝的巨龙是什么呢?这巨龙就叫作“你应当”。巨龙躺在路上,金光闪闪,那是一头有鳞动物,每一片鳞上都闪烁着金色的“你应当!”但狮子的精神却说:“我意欲!”因为“你应该”被当作神圣的原则而热爱由来已久,为了战胜“你应该”的虚幻和专横,需要的就是狮子这种掠夺成性的斗志,消灭那种忍耐与虔敬的精神,才能获得创造新价值的权利,这个过程近似于狮子的捕食工作。而奥托在这个过程中,所展示出的,也正是狮子一般的残忍和侵略性。那狮子的精神,就是要争取自由,否定所谓神圣的义务,这是创造新价值的必经之途。
最后,人们终于要创造新的价值了,但这个任务即便是狮子也不能完成。所以精神会过渡到“孩子”,孩子天真、健忘,像一个新的游戏、一个自转之轮,是一个新的开始,是神圣的肯定。就像孩子创造一个新游戏一样,人们需要对自己生命进行神圣的肯定,自己的精神就是意志,这个世界是自己的。正如奥托通过没落创造出的世界,正是事实上属于卡莲的。正如奥托的没落之后,他们又回到了孩子的模样。这个没落的过程本身,昭示着“超人”。
没落的桥
在短片展示的剧情中,奥托成了一种中介、一座“桥梁”——通往卡莲的复归存在、通往一个新世界的诞生。这种过程精确而“危险”,但他终究成功了。但成功的代价,正是奥托自己“不再存在”,正是一种“没落”。这座“桥梁”的两端,一端是猿猴,一端是超人。人本身不是目的,人是通往超人的过程。
人是一条不洁的河流。要容纳不洁的河流而不致被污浊,人必须是大海。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用“超人”这个名字,尼采绝不是要表示某个不再是人的东西。作为“超出……之外”的“超”(Über),是与“一种完全确定的”人联系在一起的。“桥梁”意味着,人的价值正在于“克服人类”,从而抵达“超人”。而这种“自我克服”,其实就是“通过将激情转变为价值”,从而“让自己成为高等的人”的过程。
同时,这种自我克服必须来源于人“内在”的活力和冲动。超人不愿让“生命”停滞于一种可能性和一种形态,而是愿意让“生命”具有它最内在的生成权利。超人将会为“生命”设计、筹划各种新的、更高的可能性,从而在创造中使之超越自身。
人之所以伟大,乃在于他是桥梁而不是目的:人之所以可爱,乃在于他是过渡和没落。
(以下为片选)
我爱那样一种人,他们不向星空的那边寻求没落和牺牲的理由,他们只向大地献身,让大地将来属于超人。
我爱那样一种人,他干活,动脑筋,是为了给超人建住房,为了给超人准备大地、动物和植物:因此他情愿自己没落。
我爱那样一种人,他把自己的道德变成自己的偏爱和自己的宿命:因此他甘愿为自己的道德生存或死灭。
我爱那样一种人,他的灵魂很慷慨大方,他不要人感谢,也不给人报答:因为他总是赠予而不想为自己保留。
我爱那样一种人,他的灵魂虽受伤而不失其深,他能因小小的体验而死灭:因此他乐愿过桥。
我爱那样一种人,他们全像沉重的雨点,从高悬在世人上空的乌云里一滴一滴落下来:他们宣告闪电的到来,而作为宣告者灭亡。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当然,超人是一个解释起来非常困难的名词,或许听了后面讲述的“永恒轮回”思想,才能更好的认识何为超人。这也是真正的“知识”,奥托这般意志的源头。
永恒轮回
在《快乐的科学》一书中,临近结尾,尼采却重点叙述了人“最大的重负”。
最大的重负。
——假如在某个白天或某个黑夜, 有个恶魔潜入你最孤独的寂寞中,并对你说:“这种生活,如你目前正在经历、往日曾经度过的生活,就是你将来不得不无数次重复的生活;其中决不会出现任何新鲜亮色,而每一种痛苦、每一种欢乐、每一个念头和叹息,以及你生命中所有无以言传的大大小小的事体,都必将在你身上重现,而且-切都以相同的顺序排列着一同样是这蜘蛛,同样是这树林间的月光,同样是这个时刻以及我自己。存在的永恒沙漏将不断地反复转动,而你与它相比,只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罢了!”
——那会怎么样呢?难道你没有受到沉重打击?难道你不会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诅咒这个如此胡说八道的恶魔吗?或者,你一度经历过一个非常的瞬间,那时,你也许会回答他:“你真是一个神, 我从未听过如此神圣的道理!”
假如那个想法控制了你,那它就会把你本身改造掉,也许会把你辗得粉碎。对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这样一个问题:“你还想要它, 还要无数次吗?”这个问题作为最大的重负压在你的行动上面!或者,你又如何能善待自己和生活,不再要求比这种最后的永恒确认和保证更多的东西了呢?粗略的说,对“永恒轮回”的理解,可以划分成两个方向:一是作为促进人更好看待“此刻瞬间”的一种“思想实验”;二是作为一种“实指”,也就是说,真的以事实上的永恒轮回来理解时间性。对于“看作思想实验”的理解方式,一方面,这种思想如此沉重,以至于仅仅作为一种“可能性”都有足够的分量。但另一方面,人也很容易在此预设下,逃离这种构想的严肃性,以“幸亏只是实验”、“世界真实状态大概不是这样的”之类的理由,让自己逃离这种最大的重负,获得虚假的解脱。
尼采希望我们是以后者的角度去审视这个问题。
那么,崩三的剧情是怎么融入到这种假设中的呢?
长光:这个服务器用种种机制生成了不知多少个游戏世界,而你…只是其中某个世界的一名角色。
长光:你每时每刻在游戏中的行为都会作为存档被记录在这个服务器中,你可以查看它们,但没有修改的权限。
长光:你对此习以为常,认为游戏服务器中的数据是无人可以更改的。但对于服务器本身来说,事实却并非如此。
奥托:如果我们再大胆一些,将思考的维度上升至虚数树的领域,那人类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种记录在磁带 上的数据。
奥托:所谓[历史」是这条磁带上已经记录下来的部分,所谓「未来」则是将要呈现在这条磁带上的未知….
奥托:而我们的「现在」,就是这条磁带上那根唯一的探针。 ——《崩坏三》文本那么,永恒轮回会导致什么?
最大的重负
就如同原文最后提到的问题:“你还想要它,还要无数次吗?”这样一个问题,这个思想随时随地都会压在我们的行动上面。哪怕再微小的行为,也会在无数次重复中获得持存性。没有什么是转瞬即逝的,没有什么是短促而影响甚微的,一切不断生成的筹划,都需要严肃的对待,因为它们无一例外的会被死死钉在永恒上。
自由意志
如果说一切都在重复,那么是不是说,永恒轮回就否定了自由意志的存在?海德格尔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你让你的“此在”滑入阴险的境地,滑入不确定性状态及其所有后果之中,那么,这种“阴险之境和不确定状态”就会轮回,而且将成为那个曾经存在过的东西。但如果你从下一个瞬间中并且因此从每一个瞬间中塑造出一个“最高的瞬间”,刻画和确定其中各种后果,那么,这样的瞬间就将轮回。不过,这种永恒是在你的瞬间中得到决断的,而且只有在那里才能得到决断——根据你对你本身,意愿什么以及能够意愿什么。因此,自由意志仍旧存在。
也就是说,什么被轮回,依旧能被我们决定。时间只有两种:正在生成并由意志刻画的“此刻瞬间”,以及意志无法介入其中的过去和未来。时间的神圣性不存在于任何基于人类历法的“节日”,时间的神圣性只存在于当下瞬间。
未来终究会作为每一个瞬间意志所刻画出的结果,被确定下来。但面对“过去曾是”,意志是无能为力的。
在现实维度,尼采通过“爱命运”,把“过去曾是”变成了“我就是意欲如此”。
但在游戏的维度中,奥托甚至把过去从“意志无法介入的状态”,强行转变成了和此刻一样“由意志刻画的瞬间”。或许,作为领会了永恒轮回的人,奥托可以爱他的命运,但他唯独,怎么也无法爱那个卡莲死去的瞬间。
奥托:如果我们保持住[现在]这枚探针的特殊性,而把它强行拉回属于[过去的]的磁带上……那么会发生什么呢?
卡莲
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那一个卡莲死去的“瞬间”。
奥托选择让意志的作用回到卡莲死亡的“特殊瞬间”,追求的是身体、记忆、灵魂三重视角上同时达成的、最苛刻的“同一性”。这就保证了,复活的卡莲就是那个卡莲,而不是一个不同的什么人。其实这还涉及一个“什么是本我”的问题,也是一个经典的哲学问题,但这里就不做说明。
所以,必须是这样的方式。必须是这个瞬间。
奥托无疑就是超人了。那么,被奥托复活的卡莲呢?
奥托能把自己看成一种过渡,能在强力意志“生成”的特征中,根据永恒轮回这个思想,把激情转变为价值,把光亮显现出来,他自然是超人。
但他还要“教给人超人”,也就是教给卡莲。这也是为什么,剧情要卡莲知道,是奥托“复活”了她。
超人的伟大性就在于:他把强力意志的本质置入一种人类的意志之中,这种人类,在这样一种意志中意愿自身成为大地的主人。在超人中存在着“一个本己的审判权,没有更高的法庭来审判它了。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现在,我教你们什么是超人,超人是大地的意义。让你们的意志说:超人必是大地的意义吧!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世界将在那一刻只为了一个人而转动。 ——奥托
卡莲的直接死因,其实正是她在最后时刻,没有困在自己因理性思考而陷入的绝望状态,而是遵从了一种最本源的激情:“从崩坏手中拯救这个世界的一切生命。”而奥托最终从死亡中挽救了这种激情。
不仅如此,更重要的在于:他的这种作为,创造了一个事实上“因卡莲而得以存在的世界”,这在字面意思上,其实就意味着“卡莲是大地的主人”。
卡莲从小希望“拯救世界”,把大地的意义当做自己的意义。但反过来,世界并没有回报卡莲,反而“审判”了她。但在奥托复活卡莲的同时,也等同于在虚数之树上创造了新的枝杈、新的世界。于是,卡莲也反过来成为大地的意义了,两者终于达成了一种统一。
奥托纯爱战神,我哭死。
所有的神都死了:现在我们意愿超人活着——在某个伟大的正午,就让这成为我们的最后意志吧!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一个人,要犯下多少恶行 才能在地狱的尽头,将她带回黎明 。
一个人,要走多远的距离 才能在时光的尽头,追回最初的自己。
看完这篇文章,希望大家能重新审视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物。对于奥托,人们有太多的憎恶,但也不乏因其爱而感动的人。在这里,我不是想否认“奥托是一个罪无可赦的人”这一叫骂。平心而论,谁都不想在现实生活碰到这样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除非你是卡莲本莲)。但是对于“奥托是否是真心漠视自己犯过的所有罪孽”、“奥托就是极恶”这类问题,我希望大家更理智客观。爱一个人,必定是理解并支持所爱之人之理想。卡莲是爱人的,那么奥托也一定是“本愿为了世界的一切美好而战的人”。但是他所要面对的残酷的事实,是自己所爱的、唯一爱自己的、愿为世上所有美好而战的人,被世人送上了行刑台,自己想要救她,放出却最终杀死了卡莲的崩坏兽。这样一种现实对理想的冲击,透过这五百年的故事,我想,是每个人都无法轻视的。在审视奥托罪孽的同时,与我而言,更是在审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