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的第2天,毕设开了个头
跑步明天继续,哦不,明天有球踢
在云服务器(Ubuntu)安装JDK,未安装之前,在命令行输入
1 | java --version |
命令行会提示未安装JDK,但是会提供安装命令
具体提供的命令我就复现不了了,但是如果直接按照它提供的命令的话,安装的JDK是不包含javac的
javac是编译程序,一个java文件需要经过javac test.java
的命令编译成class
文件后,再用java test
去执行class文件。符合某些要求的简单情况下可以跳过编译步骤,直接以java test.java
执行程序。
总之还是得解决没有javac程序这个问题。
解决办法是在它提供的命令后加一个“*”
顺带记录一下安装JDK后配置环境变量的方法:
进入命令行,切换至root用户,输入:
1 | vim /etc/profile |
在文件末尾加入
1 | export JAVA_HOME=/usr/lib/jvm/java-17-openjdk-amd64 |
其中JAVA_HOME是JDK的安装目录
使环境变量生效
1 | source /etc/profile |
建立软链接
1 | ln -s /usr/lib/jvm/java-17-openjdk-amd64 /usr/bin/java |
检验
1 | java --version |
说明
奇怪的是,在我执行完它提供给我的安装命令后(第一次的时候,没有加*
号),我没有立即去设置环境变量,而是尝试性的去输入java --version
,竟然也成功了,而且编写了一个简单的java文件,执行java test.java
也可以运行,实在是奇怪。不过后来执行加*
的命令后就不行了,还是得添加环境变量。
我觉得作者的后记就很适合介绍这部小说:
我对物理学中的变分原理的喜爱催生出了这个故事。从一开始接触物理,我就觉得这些原理让人着迷。但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些定律作为故事元素写进小说里。有一天,我看了一出由保罗·林克表演的话剧,说的是主人公的妻子跟乳腺癌的搏斗。我受到启发,觉得自己也许能够用变分原理写个故事,描写一个人面对无法避免的结果时的态度。几年以后,这个想法和一个朋友有关她新出生的宝宝的故事结合在一起,组成了这篇小说的核心。对于那些喜爱物理学的读者,我应该指出:这个故事中对费尔马最少时间律的讨论略去了它在量子力学方面的内容,因为该定律的经典解释更符合小说的主旨。
关于这篇故事的主题,也许我所见过的最简洁的概括出现在冯内古特给《五号屠场》二十五周年纪念版所作的简介中:“斯蒂芬·霍金认为我们无法预知未来很有挑逗意味。但现在,预知未来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我知道我那些无助的、信赖他人的孩子后来怎样了,因为他们已经成人。我知道我那些老友的结局是什么,因为他们大多已经退休或去世了。我想对霍金以及所有比我年轻的人们说:耐心点。你的未来将会来到你面前,像只小狗一样躺在你脚边,无论你是什么样,它都会理解你,爱你。
大约1696年的6月,瑞士数学家 Johann Bernoulli 在 Acta Eruditorum(第一份德语的科学期刊)上向全世界的数学家发起了一项挑战。他提出了这么一个数学问题:让一个物体从静止开始沿着一个光滑无摩擦的轨道下滑,如果要求下滑过程耗时最短,轨道应该是什么形状?
这就是著名的最速降曲线问题,它一经发出,就引来的无数学者的讨论,其中就包括那位被苹果砸到的朋友——据说他在看到这个问题后,仅花了一个晚上就利用变分法给出了答案。当然,彼时的变分法可不像如今写在教科书里人尽皆知,而是牛顿自己在研究相关物理问题时构建出变分思想,后经过一大批数学家的努力,才发展成如今重要的变分原理。
变分原理是什么?将绳子的两端固定并使其自由下垂,变分原理会告诉我们绳子的形状是什么样的;一个物体由静止自由下落时,其路线总是沿重力方向,变分原理会解释说这是因为要遵守最小作用量原则;当光由空气射入水面而到达水中一点时,变分原理会保证这是光从光源到达那一点的最快路径。
最稳定、最小。最快,变分原理总是体现出一种“最优”的结果(可能某种情况下是“最差”的)。有意思的是,物理学的大多数定律都满足变分原理这一特性,就好像一切事物,只要我们给出合适的条件,它总能沿着最适合的那条路线发展。
如果变分原理玩狼人杀,那么他一定会第一个被刀——他完全符合我们对预言家的想象,不是吗?(doge)我们看上面提到的那束最快路径的光,我们只是规定了一个起点与终点,之后就让光出发。光对终点的情况应该一无所知对吧?对路上的一切也无从知晓,因为他还没有到达那里。他只是一无所知的前进,碰到水,发生折射,最终到达的某一点——震惊的是,当他回过头来看,发现竟没有另一条更快的路径的能够到达这里。
当我们想要去某地的时候,我们会借助导航,看看哪条路线没有堵车,红绿灯有多少,有没有新修一条更短的路,以此我们知道了路线的全部情况,这时候我们可以保证,我们走的是一条耗时最短的路线——我们靠的是卫星导航,而光没有导航,他就像……预知了路上的全部情况,经过了一系列精密的计算,并选定了一条耗时最短的路线?
或许我们可以再诗意些:没有人告诉光它的终点在哪。光选择一条最快路线,并沿其到达终点的唯一原因是:他预先就知道自己要达到哪里,知道路上的一切细节,然后计算出了一条最快的路线,并坚定的走上他的旅程——这就是《你一生的故事》,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故事,它甚至在我们每个人之前,就已经存在。
似乎决定论在最初进入中国时,曾被翻译为宿命论,因此我们不能只凭命名去了解这两个概念,而应该去了解这两个概念理论上的区别。
决定论和宿命论都强调必然性,不同的是,决定论是因果导向的必然性,它的基础是因果定律。而宿命论是目的导向的必然性,它不强调原因,而将其诉至某种神秘力量,这种神秘力量直接支配我们的生活。决定论最终会导向某种“宿命”,因为由因果定律,一个原因一定会导向唯一一个结果(我们暂不讨论量子力学),即目的。宿命论的形态更宽泛、更多变。
我不想过多讨论哲学知识,与我而言,简单的哲学概念,就能够解释生活的困惑。
一个人感到最无助的时候,不是面对不可逾越的困难,而是回首无法改变的过去。祖母悖论无法被打破,即使是将时间加入我们的维度,回到过去,也只是另一个时间线。我们不能像拨动磁带的指针一样操纵我们的时间,属于我们的时间,永远是向前。
因此,让我们感到后悔的过去,就成为了真正无法战胜的敌人。他永远面向你,可却又永远在你身后。
我曾无数次在深夜黯然神伤,寂静的黑夜好像夺走了我向前行走的能力,让我只能身陷于当前,不断回首过往的悔恨。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无法战胜的敌人。那时,每一个新的一天,不是活力剂,反倒更像麻醉剂,让我陷在新的忙碌之中麻痹神经,直到夜里又再度失效。
直到某一天,决定论与宿命论,如同尼采描述的正午降临的阳光、雷鸣轰下的雨点般,带给了我超人般的启迪。
阿拉,不好意思,笔到情深处有些飘逸了,我们收敛一些。
决定论强调因果联系,环环相扣,假设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我们就能够解释现在,甚至能够预知未来。宿命论则似乎有某种超脱自然的力量,我们不一定能够预知未来,但未来一定提前存在,我们永远只能按照未来的剧本前进,这类似与我们常规意义下的“命运”。
与我而言,我用决定论去释怀对过去的悔恨,用宿命论去得到前进的动力。
对我来说,我更关注决定论“解释现在”的能力。
:我的现在是什么样的?
:是开朗的、更加专注的。
:曾有过一段阴暗的时期吗?
:是的。
:什么让你走了出来?
:一些哲学概念。
:为什么会学这些概念?
:阴暗让我痛苦,我希望解救自己。我没有天生知晓一切的聪明,但我有变得知道一些的聪明。
:为什么会走入那段阴暗的时期?
:人总会遇到困难的。
:再往前没有过这种困难吗?
:恐怕没有,我的高中生活很开心。
:……
:……
一问一答,环环相扣,照这样的思路我们可以无止境的向前追溯,这就是决定论“解释现在”的能力。
当我们悔叹过去时,往往伴随着感慨:“如果过去……,那么今天会更好”。寸光寸金,时间永远在流逝这一点似乎给了我们巨大的压力,悔恨的过去仿佛意味着浪费的时间、挥霍的金子,葬送着未来——可是,下面的句式是否也能够成立呢:“如果没有今天……那么未来的那天将糟糕透顶”。
人的生命,没有一天是无意义的。人某一瞬的美好或悲伤,都源于所有的过去。
生活是一条连续的函数曲线,因果关系保证其可导。你结束高考的那一天、你参加工作的那一天、你走上婚礼的那一天、你失业那一天、你分手的那一天——你任何一个存在的瞬间,甚至你被车撞飞而结束生命的那一个瞬间,因果定律是适用于我们所有人生活的一阶导数,保证我们的生活连续且可导。
但我们无法掌握这种变化。你认为自己在向极大点前进,却不知自己已经在极大处,下一秒就是下降;你认为自己已经身处极小点,却不知向进竟是更低;你认为自己已经身陷谷底持久而不能动弹,却不知接下来就是上升。
如果把你悔恨的过去置换成你期盼的过去,那么你期盼的未来或许也将被置换成你悔恨的未来,现在的你也将不复存在,而是被替换成一个更开心、更成功、却也更脆弱的你,他将以更少的底气,去面对未知的未来。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命运,一切欣喜与难过都如同风中残烛。
一切欣喜与难过都如同风中残烛——所以我们应该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吗?不是,我因情感而存在。如果情感在未测的未来前显得无力,那么请将角度调向已测的过去。
如果你觉得现在比过去更好,那么就请欣喜吧;如果你觉得现在比过去更糟,那么就请难过吧。请思考对你而言“更好”与“更糟”的评判准则;请在“更好”的时候,不要忘记曾经的“更糟”;请在“更糟”的时候,不要忘记:时间一直在向前。
于是,我们知道了什么呢?现在的我一扫阴霾,虽不像高中那般无忧,却有了更多面对困难的经历与底气。如果我没有遇到那段阴暗的时期,而是持续开心,那似乎也很美好,但却少了这份经历与底气,也面临着更多来自未来的风险。我为我当前经历的一切的感到高兴,因为我的准则是:我知道了更多,也知道了更多的不知道;我经历过悲伤,也同样经历过美好;我对未来有了更多底气,这不是因为我曾成功,而是因为我曾失败,如果没有这些失败,我将得到一些,并失去一些。如果哪天我的确再度陷入阴暗,我将会难过,但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时间一直在向前。
正如前面所说,宿命论诉至的是超脱自然的力量,所有人无能为力。
为什么这种根本无法认识的力量能带给我动力前进?读者(如果有,呜呜)可能早就奇怪,文章写到了这里都没有涉及《你一生的故事》的任何情节,哈,实在抱歉,毕竟是笔者的自娱自乐,见谅🙏。
前面我提到,当我们觉得,现在真的比过去“更糟”时,不要忘记:时间一直在向前。我当时的意思是,“更好”的时刻会后面等着我们。这有点像我们从小听到大的鸡汤了:先苦后甜。这对吗?至少是符合普世的价值观的;这好用吗?分情况。
当人真正置身于绝望时,其实就已经与希望断绝联系了。当人真正置身于宇宙时,其实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帕斯卡(就是那个Pa斯卡)叙述了这样一种渺小:
我看到整个宇宙的可怖的空间包围了我,我发现自己被附着在那个广漠无垠的领域的一角,而我又不知道,我何以被安置在这一点而不是另一点,也不知道为何使我得以生存的这一点时间,要把我固定在这一点上,而不是先我而往的全部永恒,与继我而来的全部永恒的另一点上,我看见的只是各个方面的无穷,他把我包围的像个原子。我所明了的一切,就是我很快就会死亡,然后我所最无知的,就是这种我所无法逃避的死亡本身。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在星空的俯视下,宇宙的无限反衬出人类的渺小。无意义,这是在最为宏大的视角下,唯一存在的结果。此时,人唯有依靠信仰,才能在无意义的宇宙中追求意义,从而在这个过程中成为意义本身。这里的信仰涉及但不是宗教意义上的信仰,我想表达的是丹麦哲学家克尔凯廓尔的所谓“信仰”,具体可以参考我另一篇文章《芽衣与爱莉希雅》。
我的信仰不是“更好的会在后面等着我们”,而是,“这是我一生的故事,我按照它,走完我的一生”。
现在真的得聊聊《你一生的故事》讲述了什么了。
“那是几年前的事,太空中飞来外星飞船,外星物体出现在草地上”。女主人公是一名语言学家,受军方邀请,参与与外星文明的交流。小说中叫这些外星生物:七肢桶。
可以理解,文明交流的第一步,是听懂对方的语言。语言分为两个部分:发音与文字。七肢桶是通过人类难以分辨的音频进行交流的,我们只能通过声谱仪记录下这些音频,这一过程尽管困难,但好在没什么难点。
困难的是文字——女主人公在与外星文明一段时间的交流后,意识到七肢桶的文字系统与发音系统,是两套完全不相关的系统。其文字系统,相当匪夷所思——他们的文字系统不注重字词顺序。
我把这最初一笔与完成后的句子互相比对。我认识到,这一笔参与了这个句子的好几个从句。开始时它是“氧”这个语标的一笔,明确有力,与其他笔画截然不同;接着它向下一滑,成为描述两颗卫星大小的比较词的一个组成要素;最后,这一笔向外一展,形成“海洋”这个语标拱起的脊梁。问题在于,这一笔是一道连续不间断的线条,而且是弗莱帕落笔的第一画。这意味着,早在写下第一笔之前,七肢桶便已经知道整个句子将如何布局。
这个句子的其他笔画同样贯穿了几个从句,笔笔勾连交织。抽掉任何一笔,整个句子的结构就将全然不同,只能重新组织。七肢桶并不是一次只写下一个语标,写完一个再写第二个。任何一道笔画都不只与一个语标关联,而是涉及好几个语标。字符与字符之间融合到这种程度,我以前只在书法作品中见过,尤其是以阿拉伯文字写就的书法作品。但那些作品是出自书法家手笔,事先经过精心安排。没有人能够边说边写,以这么快的速度完成如此复杂的作品。至少,人类做不到。
“这意味着,早在写下第一笔之前,七肢桶便已经知道整个句子将如何布局。”
盖雷头一次向我解释费尔马定律那天,他说过,几乎每一条物理定律都可以阐释为变分原理,但人类头脑在思考这些原理时往往将它们简化为表述因果关系的公式。这我能够理解:人类凭借直观手段发现的物理特性都是某一对象在某一给定时刻所表现出来的属性,诸如运动、速度等概念都是这样。按先后顺序、以因果关系阐述这些事件最方便:一个事件引发另一个事件,一个原因导致一个结果,由此引发连锁反应,
事物于是由过去的状态发展到未来的状态。与人类相反,七肢桶凭直觉知道,物理属性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只有经过一段时间之后这些属性才有意义可言,比如“作用量”或其他我们人类需要用积分公式描述其定义的物性。这些属性用目的论加以解释最
便利:对事件作一段时间的观察,之后便会发现,这些事件本身具有某种要求,某种目的,比如最长时间或最短时间。对于一个事件来说,只有当它事先便了解自己的初始和终极阶段,才能达成它的目的。事先便知道“果”——先于“因”的启动便知道。
事实上,语言不仅是交流的工具,也是思考的工具。读者现在就可以尝试一下不借助语言的思考,你会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受物理发音的限制,音频必须是串行的,因此七肢桶的发音系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其文字系统却显出了一种浑然的特性,果先于因。文字系统可以反映出七肢桶的思想特性。
七肢桶,是预知未来的生物。不是像预言家那般能预知未来,而是本就知道未来,就好像因果定律于人类一般自然而然。
在七肢桶眼里,命运,是一份写好的剧本,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所做的,就是扮演剧本中的自己,终其一生。
如果我试图对某个不曾预知这一切的人谈起这些事,他一定会问,要是七肢桶事先早已知道它们会说什么,会听到什么,为什么还要白费唇舌浪费语言?这是一个合乎情理的问题。但问题是,语言不仅仅是一
种交流工具,也是一种行动。按照语言—行为理论,诸如“你被逮捕了”“我将这艘船命名为……”“我保证”这些语词,其本身就是行为,仅当发出这些语词之后行为才算完成——话一出口,行为即成。对于这些行为而言,预先知道会说出什么话并没有什么关系。婚礼上人人都知道会有一句“我现在宣布你们结为夫妻”,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主婚人说出这一句话。没有这句话,单有其他仪式是不行的。对于述行语词而言,说话就是行动。对于七肢桶来说,所有说出口的话都是行为性的。它们所说的话不是用来交流思想,而是用来完成行为。无论什么对话,七肢桶全都事先知道双方会说些什么,这是事实。但为了让它们所知的对话变为真正的事实,对话仍然必须进行。
七肢桶无法用我们所理解的“自由”或“受约束”来描述。它们既不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也不是毫无能动性的机器人。七肢桶意识模式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它们的行动与未来事件相合,而且在于它们的动机与未来事件的目的相统一。它们行动,使既定的未来成为现实,也使事件有了先后顺序。
自由并不是一种虚幻的假象,在先后顺序模式的意识中,它的的确确是真实的存在。在同步并举式的意识中,自由这种观念却没有多大意义,但同时也不存在“被迫”。两种意识不一样,仅此而已。这就好像哈哈镜前,看不见照镜子的人,只能看到镜中形象。镜中出现的也许是个绝代佳人,也许是个鼻子上长着大瘤子的小丑,下巴长到胸口。两种形象都是合理的阐释,没有对错可言。但是,镜子中一次只有一个形象,你无法同时看到两个。与此相类,预知未来又与自由意志产生了矛盾。正因为能够自由选择,所以我不可能预知未来。反过来说,如果我已经知道了未来,我便不可能反抗这个既定的命运,也不可能把我知道的未来告诉其他人——这也是一种形式的反抗。预知未来的人不会奢谈未来,读过岁月之书的人不会承认自己读过它。
(一段时间好忙就没写,回过头来看,感觉写的好羞耻啊。。。。。23333)
无论如何,即使是信奉宿命论的人,即使剧本真的存在,人是无法预知自己的剧本的。
单元测试的对象往往是类中某一个方法。基于单元测试规范,我们希望测试是独立的,即希望其他方法不会影响我们对这一个方法的测试。但如果在这个方法调用了其他方法,那么独立性就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这时,我们可以使用Mockito
来帮助我们。
在使用Mockito进行单元测试时,如果你的方法调用了同一个类中的另一个方法,你可以使用Mockito.spy()方法来创建一个spy对象,它可以模拟真实对象的行为,并在需要时改变它们的行为。然后,你可以使用Mockito.doReturn()方法来指定被调用方法的返回值。
下面是一个示例代码,其中假设你要测试的类是MyClass,其中有两个方法method1和method2,而method1调用了method2:
1 | public class MyClass { |
现在,我们想要编写一个单元测试,仅测试method1()方法,但是我们需要确保在测试期间不调用method2()。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使用Spy对象和doReturn()方法来指定method2()方法的返回值。以下是示例代码:
1 | import org.mockito.Mockito; |
在这个测试中:
MyClass
对象,并使用Spy()方法创建一个spy
对象。doReturn()
方法指定了method2()
方法的返回值为42。然后,我们调用method1()
方法,并验证它的返回值是否等于42。verify()
方法来验证mock对象(spy对象)的方法被正确地调用。Mockito
提供的功能还有很多,比如:
method2()
是一个没有返回值的方法,则可以使用doNothing
来代替doReturn
method2()
需要参数,则可以使用Mockito.any()
匹配任意类型的参数(不过我使用的时候,匹配int型的参数碰到些空指针问题,没有解决)如标题所言,我们在同一个项目中导入的JUnit版本应该保持统一。
当我在写测试时:
这段代码里,@Before
与@Test
标签均报红,说明我们缺少相关依赖。需要导入。
当我试图导入@Test
的依赖类,发现有JUnit4.X和JUnit5.0两个版本可以选择,我当时就直接选择了5.X的版本;而我在@Before
的依赖类时,他没有提示,但根据后来的结果推测,这里导入的是4.X版本的依赖类。
两个版本不一致,导致的结果就是:@Before
标注的方法没有按照预期,在每次test
方法前执行。
重新导入Test
的4.X版本的依赖类,问题解决。
在学习JS的过程中,感受到其与经典OOP语言JAVA的较大不同之处。所以写了这篇文章,记录这些不同的地方。至于一些相似的特性,则没有提及。更多了解可以在MDN查阅上相关文档。
对于使用过基于类的语言 (如 Java 或 C++) 的开发者们来说,JavaScript 实在是有些令人困惑 —— JavaScript 是动态的,本身不提供一个 class 的实现。即便是在 ES2015/ES6 中引入了 class 关键字,但那也只是语法糖,我们现在确实可以通过类似于Java的方式创建和继承一个“类”,但底层仍然是基于原型的,这个“类”也只是模拟出来的,实际上底层仍是一个对象。下面当我们提到类时,不要忘记这一点。JS中一切皆对象。
在传统的OOP中,我们通过class关键字定义类,然后在里面写我们的构造函数。JS中并不如此,当我们在写Ball的构造器时,如function Ball(){}
,这就已经定义好了一个Ball类,当然我们没有定义任何属性。
当我们定义好Ball的构造器function Ball(){}
,通过上面的了解我们知道,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对象。在JS中,任何一个对象(除了顶层对象Object,其原型为null),都会自动有一个原型对象。Ball也有一个原型对象,从意义上来说,Ball就是继承自这个原型对象。
在传统的 OOP 中,首先定义“类”,此后创建对象实例时,类中定义的所有属性和方法都被复制到实例中。在 JavaScript 中并不如此复制——而是在对象实例和它的构造器之间建立一个链接(它是__proto__
属性,是从构造函数的prototype
属性派生的),之后通过上溯原型链,在构造器中找到这些属性和方法。
当我们这样定义一个Ball类并在JS控制台中输出他的prototype属性
1 | function Ball(){} |
结果是这样的:
1 | { |
这就是Ball的原型对象。
然后创建他的实例对象并在JS控制台中输出其_proto_属性
1 | const aBall=new Ball(); |
我们会看到相同的结果。Ball的prototype
和aBall的的\_proto\_
指向的就是同一个对象。
事实上,一种极其常见的对象定义模式是,在构造器(函数体)中定义属性、在 prototype
属性上定义方法。如此,构造器只包含属性定义,而方法则分装在不同的代码块,代码更具可读性。例如:
1 | // 构造器及其属性定义 |
每个实例对象都从原型中继承了一个 constructor
属性,该属性指向了用于构造此实例对象的构造函数。
例如,在控制台中尝试下面的指令:
1 | person1.constructor |
都将返回 Person() 构造器,因为该构造器包含这些实例的原始定义。 你可以在 constructor
属性的末尾添加一对圆括号(括号中包含所需的参数),从而用这个构造器创建另一个对象实例。毕竟构造器是一个函数,故可以通过圆括号调用;只需在前面添加 new 关键字,便能将此函数作为构造器使用。
在控制台中输入:
1 | var person3 = new person1.constructor('Karen', 'Stephenson', 26, 'female', ['playing drums', 'mountain climbing']); |
现在尝试访问新建对象的属性,例如:
1 | person3.name.first |
正常工作。通常你不会去用这种方法创建新的实例;但如果你刚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原始构造器的引用,那么这种方法就很有用了,类似于JAVA的反射应用。
ECMAScript 5 中引入了一个新方法:Object.create()。可以调用这个方法来创建一个新对象。新对象的原型就是调用 create 方法时传入的第一个参数:
当你执行:
1 | var o = new Foo(); |
JavaScript 实际上执行的是:
1 | var o = new Object(); |
1 | //下面一段是继承某个构造器的标准流程。 |
前阶段芽衣的剧情在《罪人挽歌》中达到了高潮,面对背负着西琳人格的琪亚娜,芽衣无法忍受她那种“宁可牺牲自我也不想让崩坏破坏世界”的做法,对琪亚娜的爱,使她即使背弃世界也想要保护琪亚娜。
比起这个世界,你更重要 ——雷电芽衣
芽衣体内的律者权能重新觉醒,雷之律者降世,所以现在让我们开始琪亚娜打怪升级最终战胜雷之律者并且芽衣在最后向琪亚娜深情告白:“阿里嘎多” 后永远离去的经典剧情——啊呸!
显然,《罪人挽歌》是前阶段剧情的结束,也是新的成长的开始。崩三中最恢宏的篇章“往世乐土”将为我们讲述芽衣从雷电女王最终到“信仰骑士”的成长经历,同时也揭开了前世代融合战士的面纱,最终带给玩家的,是《因你而存在的故事》。
也许很多人觉得芽衣无非就是对琪亚娜爱的深沉罢了,可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芽衣也就只能是雷律,而不是最终的“始源律者”。往世乐土的背后,爱莉希雅的出现,逐火十三英杰的故事,引出我们的另一个重要人物:祁克果。
祁克果,被人们称为“存在主义哲学之父”,他主张人们有三种生活:审美的生活、伦理的生活、信仰的生活。接下来的部分,我们将套上祁克果哲学思想的放大镜,去介绍雷电芽衣的种种历程,以便让我们更好的理解芽衣是如何从雷电女王走向信仰骑士,其中又藏着何种难以想象的绝望与不可思议的坚定。
三种生活
祁克果说,作为个体的人们有三种方式可以选择:审美的生活、伦理的生活、信仰的生活。首先,这听起来有点像尼采的“骆驼、狮子、孩子”,但有些不同的是,祁克果并不是像尼采那样去要求人们成为“孩子”,而是提出了这三种选择,并强调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去选择最适合自己的那种生活;其次,听到“信仰”这一词的时候,我想先提醒一下各位不要代入到我们日常所理解的那种宗教信仰当中去,否则会给理解祁克果带来困难。这里的“信仰”放到崩三当中显然是和爱莉高度相关的,这个后面再讲。实际上,芽衣在成长经历中和确实经历了这三种生活,而且是以“罪人挽歌”那个时候为节点,前后各遍历了一次,我们也可以就此将芽衣的经历分成两个大的阶段——我想称为“弱者芽衣”与“强者芽衣”。
在“弱者芽衣”时期,首先芽衣所在的,当然就是“审美阶段”。什么是“审美阶段“呢?通俗来讲可以理解为“为自己而活”,在较低一点的层次呢,就类似于一种“享乐生活”,以满足自己的低级欲望而活,而在这种生活中人们通常会因为不断地重复而走向厌倦。在较高一点的层次上,审美生活更多的是一种竭尽全力发挥自己的才华,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不过也因为这种行为的直接驱动力是自己的欲望,因此也是一种“审美的生活”。加入天命前的芽衣就是这样一种审美阶段,那时候的芽衣还只是“雷电女王”,对周遭情感的不在意,把自己的意志定在一个更高的优先级上,只为自己活着,也并未在心灵上与永恒的孤寂建立一对一的联系。真正使弱者时期的芽衣从审美到伦理转变的,是“长空市律化事件”。
芽衣:你在做什么?
琪亚娜: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在救你啊!(附上一张琪亚娜的笑脸图)
事件催生了审美与伦理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迫使芽衣不得不做出一种“非此即彼”的选择以进入新的“伦理阶段”——什么是”非此即彼”?
人已被保证拥有最好最美妙的东西是:自由、抉择。非此即彼,这词令我印象深刻。使用这组词意味着有可能把最令人恐惧的对立事物付诸行动。这组词如同一句有魔力的咒语影响着我,而且,我的灵魂由此变得极度严肃认真,有时几乎悲伤痛苦。 ——祁克果
非此即彼的选择不是仅存在于眼下的选择,而是一种“绝对性”、’有关生活方向”的抉择,这种选择的后果往往是伴随着价值的生成、行动的生成、责任的建立以及——不可回头的决然。当人们真正意识到这般不可逆转的选择时,往往感受到真正的恐惧。祁克果区分了害怕与恐惧——
“害怕”是对人“自身意识能力之外的、危险的可能性”的一种畏缩和退却。
“恐惧”则是“内在与自身行动能力的巨大可能性”而产生在人的内心当中的。
简单来说就是“人居然可以决定要成为什么样的自己”、“人居然可以自己去存在”。这似乎与我们常听到的常推崇的“自由意志”相抵触,难道我们想追求的不就是这样一种自由吗?其实哲学家早就向我们追问过:你想要的真的是一种完全由自己决定的生活吗?你真的确定在那样一种情况下你能够做出一种完全基于自己意志的决定吗?关于自由的问题也是哲学上一个被反复讨论的问题。实际上,大多数人们会做的不过只是逃避自己的选择,堕落在每天日复一日的简单行动并恐惧将自己投以某种长期的委身之中。
但即使是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也总有那样的“关键的”、“危急的”时刻,使得我们不得不直面这一关键性选择。
令人惊诧的是,强制还是能够一某种方式掌控某人,以至于任何关于选择的问题都不复存在——而且,人选择了合适的事物。就像在死亡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合适的事物。 ——祁克果
虽然祁克果认为人确实可能在同时以不同的原则行动,但最终,在一个“关键危急”的时刻,还是不得不在“审美-伦理-信仰”这三者中做出选择。对于芽衣而言,这样是时刻就是“长空市律化事件”。
在长空市造成的伤亡让伦理(即善恶的区分)直接拷问了芽衣:你是否真的能够保持这样一种对周遭事物不在意的态度,尤其是当伦理与自身的审美产生冲突时,你是否真的能把自己的感受放在他人之上。显然,芽衣是承受不了这种拷问的,也无法把自己的意志凌驾在他人的感受之上。至于原因,我们当然不会说什么“芽衣本身的善良”尔尔,而是上面提到的“强制”:
不具备逻辑上的强迫性,但对于某些个体来说,却具有强迫性 ——祁克果
我们说不出为什么芽衣在那时选择了伦理,但这完全是在那时“完全出自芽衣内心的强迫”。之后的芽衣就逐渐成为游戏主线开始那样,“温柔地对待周遭的一切事”,也所谓“伦理的生活”。
为了理解伦理的生活,我们就要理解所谓的“善”。简单来说,就是“不以自己的利益而是以相关更多数人的利益为目的”,即做“对更多数人有利的事”。同时善的生活也要求人们以理性去思考。但是对芽衣来说,这种“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而做出选择,实际上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出自受到创伤后形成的“保护型人格”。我们可以参考康德的“绝对律令”的说法:
希望自己的做法成为普遍的法规 ——康德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即“希望自己对待他人的方式也是他人能够采取的对待自己的方式”。游戏里芽衣那个“温柔的芽衣”就更多的是这种保护型人格。
至于那个常常被人以[温柔]评价的我,反倒接近与······在经受巨大打击后出现的保护型人格。 ——雷电芽衣
在审美阶段,在长空市造成的伤亡成为了芽衣的一种“罪孽”,这种罪孽并不会因为转变到伦理阶段就消亡,正因如此,芽衣要求成为女武神为保护人们而战斗,同时也为自己的心脏装上一个炸弹。
但是,到了《罪人挽歌》时期,伦理的生活同样被打破,“伦理的生活”与”对琪亚娜的爱”构成了新的非此即彼的选择,只是这次,芽衣无法舍弃的是后者。
对琪亚娜的爱
其实在解读芽衣对琪亚娜的爱之前,我们可以先介绍一下祁克果自己的爱情,因为这有助于理解后期芽衣对琪亚娜的爱。
祁克果是一个将哲学真正实践到自己生活中的人,很多哲学家其实做不到这一点。
那就是······找到一个“对我来说是真的真理”,找到那个“我能为之生为之死的观念”。
发现所谓的客观真理,完成所有的哲学体系,评论这些哲学体系,这有什么益处呢?提出一套国家理论,把各种细节组合成一个单一的整体,并由此构建出一个我并不居住其中的,而是被他人评头论足的世界,这对我有什么益处呢?
如果真理站在我面前,冰冷而赤裸,毫不在乎我是否认出了它,这对我有什么益处呢
我当然没有否认,我依然认可知性的命令,并且这种命令可以对人产生影响。
但是,这种命令必须付诸我的生活,这是我现在认为最重要的事。
祁克果年轻时爱上了一个叫做雷吉娜的姑娘,两人甚至已经定下了婚约,但最后却取消了婚约,做一个孤独的人。“我爱她,但是我们的结合遭到了神圣的反对,我就是这么理解的”。在他所给出的三种生活中,祁克果选择的是“信仰的生活”。我们不能说他不爱雷吉娜,他后期很多的作品就是为雷吉娜而写,在死后也将所有的财产留给了雷吉娜。
对我来说,订婚和婚姻一样,始终是一种束缚。因此我所做的正是以同样的方式,把我的财产归还给她,就好像我曾经和她结过婚一样。
但是在后来(应该是很多年过后),祁克果在日记中写道:“倘若我当时真的拥有信仰,我本是可以属于雷吉娜的”——理解祁克果的这句话,也是我们理解后来芽衣对琪亚娜的爱的核心,也就是“信仰骑士”与“弃绝骑士”的区别,我们后面会讲到。
我们回到罪人挽歌的剧情,这其实就很像祁克果的爱情了,芽衣和祁克果都面对着这样一种境地:面对自己要坚守信仰,而不得不与最爱的人分离。只是在芽衣这里,她的信仰就是“对琪亚娜的爱”,而她保护信仰的唯一的方式,就是离开琪亚娜,加入世界蛇。
信仰是不同于伦理的存在,同时也不关乎自我。在伦理中我们尚区分善恶,但在信仰与伦理的选择中,我们要么接受善恶的同时存在,要么就是同时排斥二者。芽衣能接受伦理吗?芽衣还能以“为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原则吗?如果是,那么琪亚娜就终将失去生命——芽衣再次凭借着“强制”,选择了琪亚娜,并同时离开了琪亚娜。由此,芽衣完成了一次信仰之跃。
祁克果认为,即使是“信仰骑士”,也分为两类:“无限弃绝的骑士”与“真正的信仰者”。在罪人挽歌里,芽衣成为的是前一种。
借着无限的弃绝,他饮尽了生活的苦涩,他知道了无限者的福佑。他把自己置于一种从未有过的历史境遇之中。这种境遇要求超越一切世俗性的价值,接受人作为存在的本质和恒久的立场。——海德格尔《尼采》
- 你不再害怕了吗?
- 真奇怪,心里······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还有不甘、自责、悲伤、痛苦······所有的感情都消失了。平静,心中只剩下了平静。 ——《崩坏三》文本
芽衣所弃绝的,是有关过去生活的牵挂与伦理的重压,伦理的重压是和长空市的罪孽紧密联系的,但在弃绝的过程中,芽衣弃绝了过去的有限的自我,包括“告别同伴家人”、“承受非议”、“再也不能回到她(琪亚娜)身边”、“无法回头”。在罪人挽歌中,芽衣首先弃绝的就是自己的感受,表现在离开琪亚娜;而后芽衣也弃绝了自己的罪孽,表现在重拾雷律的权能;最后,加入世界蛇,也是某个角度上对善恶的弃绝。由此,芽衣成为了所谓的“罪人”,但是这在对琪亚娜的爱面前,不值一提。
我将坠入黑暗,换她回到光明。
再见了,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
强者芽衣的自我矛盾
也许读者看到这里会感觉到奇怪:芽衣都已经做到弃绝一切,进入到信仰阶段了,怎么还有会矛盾呢?正如前面所提到的,此时芽衣成为的还只是“无限弃绝的骑士”,而非“真正的信仰骑士”。芽衣还需要经历从信仰的再一次跌落,并再次向信仰进行跨越,最后才能成为“真正的信仰骑士”,这就是“往世乐土”篇章芽衣所经历的。
从信仰的跌落其实在弃绝阶段就已经出现端倪——以对琪亚娜的爱为信仰,代价却竟是永远离开琪亚娜并且背弃善恶,这样的矛盾在弃绝阶段那个危急的时候没有显现出来,但当事态归于缓和,琪亚娜的生命也不再收到严重威胁的时候,信仰的力量开始减弱,矛盾重新在内心质问芽衣。
矛盾是什么?首先,对一个人的爱,是否也应该意味着认同所爱之人的理想呢?琪亚娜的理想是什么——为世界的一切美好而战,这是否就是一种至善呢?芽衣在上一次的信仰之跃中,依靠对琪亚娜的爱,背弃了世界的善恶,却也在暗中背弃了琪亚娜的理想,这样的爱,还是爱吗?
在后面紧接的冰岩律剧情中,芽衣认识到了真正的爱一定包含着对理解、尊重、支持所爱之人的理想,但此时的芽衣没有做到这一点。这种“对琪亚娜的爱”,实则还是一种自私的爱,是顾及自身感受的爱,与其说芽衣是因为爱而背弃一切,到倒不如说是芽衣无法忍受“琪亚娜失去生命”这一可能性,这也正是一种对自身感受的未完全弃绝。这种“未完全弃绝”使得芽衣从信仰阶段重新跌落回审美阶段。
我们将看到“真正的信仰骑士阶段”看到芽衣是如何超越这种矛盾的,但在此之前,芽衣还只能选择次对抗崩坏,也即回到“伦理”,并带着这个矛盾,开始新的旅程——往世乐土。
爱莉希雅-Elysia
如果说芽衣最终是成为了真正的信仰骑士,那我们就需要知道,信仰骑士,究竟信仰的是什么?
没错,就是爱门🙏。首先,就剧情而言,芽衣身上就有诸多信仰的因素:荆棘花冠、背负十字、以及(除去爱莉自己)十二英杰与十二门徒的对应。往世乐土是“爱莉希雅”的故事,也就是说,往世乐土就是爱莉的圣经。而面见阿波尼亚就对应着启示的开始,是侵蚀律的段落。而爱莉自身呢,我们知道爱莉就是律者,是人之律者,但她却始终都在以人的姿态而活,亲近于所有人,爱着所有人(噢爱门🙏)。我们当然不能代入我们意义上的那个宗教信仰,崩三中的信仰是不一样的。
那么,我们所说的,那个“至美”、“至善”、“至爱”、“至高”、“至纯”的信仰究竟是什么呢。当我们穷尽所有的形容词时,才发现,终点就是起点,我们一直所信仰的,就在爱莉希雅之中,就在“人之律者”之中——人。
拥有人的外表,拥有人的品性。
像人一样呼吸,像人一样活着。
时而喜悦,时而悲伤,时而失落,时而振作。不舍昨日,却也愿意······放手未来
所以我的名字,应该叫做“人之律者”吧?
“人性”的律者,“人类的”律者
当以人之律者为名,就代表承载了人的一切价值,包括人的喜悦、悲伤、悔恨,也包括人能够秉持信念、做出选择,也包括人的实践能力,也包括那个能让人自由发挥以上种种的共同理想——一个真正的乐园,Elysia(乐土)。当人们能够以情感彼此相连、人作出真我的选择、人从事真的劳动,那意味着,人人都是“始源”。以我为始,我为始源;以我为终,人皆始源。这就是我们的信仰,芽衣最终的信仰。
倘若有什么能为“人”加以冠冕。
那么,也只有“人类”自己。
不需要太多的形容词,“人”这个词本身就能说明一切。爱莉希雅做的无非就是“真我”,是“无暇之人”,可当我们想要做真正的人时,又需要多少诚实、恐惧、思考、勇气呢。
往世乐土的故事,是前世代悲剧落幕人们的故事。但是,在游戏中被反复诉说的是:
悲剧并非终结,而是希望的开始。
只有人类会这么想,也只有人类会将这样的信念化为现实。
世界那么大······于命运的角度而言,大多数人都仅仅只是“过程”罢了。
至于究竟谁是那个为命运写下句号的人······并不重要。
人都能在对理想的展望中,以”未来的过去”看待此刻,这即是历史的,也是全体的。尼采认为只有少数人能变得伟大,而祁克果认为,人人都有伟大的潜能,而且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其中,展示着自己一切行为“过程中的价值”。
烧鸡老师:“一个健康阳光、积极向上的故事”。
如何信仰
祁克果强调了信仰的几个特征,除了不同于审美和伦理之外,还有其悖论性和内在性。
先说悖论性。信仰不评判善恶,也不诉于理性,因此信仰也超出善恶,超出理性,信仰所依赖的就是“悖论”。“悖论”指的是“客观上的不确定性”,是“理性看来绝不可能的事情”。信仰性就是这种悖论中彰显的。
没有风险就没有信仰
···
真理恰恰就是一种冒险,这种冒险凭着无限的激情选择客观上的不确定。
···
请在恐惧和战栗中记住:你持有的这种信仰,把这个宣称当做赌注单单压在你做出如此行为的、你自己的自由上,没有任何保障比你自己的决定更为终极,这是你自己甘冒的风险,这是你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们对上帝不能完全的把握,这种不确定性,才能称之为信靠。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客观把握的东西不需要我们的委身,无关我们的信靠,它就在那里;不确定性越大的东西,越是需要我们的委身。而是否委身,由我来决定。其实试想一下,我们生活就是这样的,当我们看到理想与现实的鸿沟、看到世间的种种罪孽与自己的力所不能及,我们是否还能坚持自己的信仰呢?如果可以,那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而这恰恰就是信仰。再看罗曼罗兰那句被经常引用的“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在看清生活的本质后,依旧热爱生活”,我们应该能够理解的更深刻。尽管我们的行动不能被给予正确的保证,但我们必须行动,必须做出选择。生活不是由我们理性思考的得出的,而是全身心的以全部的激情投入某件事当中。而信仰的极致,就是相信逻辑上不可能的事情。“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和奇迹一样了不起”。
我们再看这种悖论性在剧情中的体现。“人之律者”,这一词代表着什么呢?律者,最初的概念,就是人在获取律者权能后,不再成为人,是人的律化;而人之律者,我们的爱莉希雅,却是一个努力想要成为人的律者,是律者的人化。就好像不顾热力学定律,用冰水让热水升温。崩坏是人的问题,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而崩坏诞生“人之律者”,就表明一种“一种事物向完全背离自己的方向发展”。爱莉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个“永恒无限的基督”却想要成为一个确定有限的人,一个“人性总集的真我”却想要成为一个特殊具体的人。在侵蚀律的段落中,乐土打字机说:“爱莉死了”。而在十二个英杰的每个人都对爱莉的“唤回”的笃信中,爱莉“死而复生”,达成了对侵蚀律的胜利。芽衣对这些经历是言传身教的。
当然,爱莉也不只是总体意义上的人性的总和,她自身也的的确确是一个真正的人。信仰在爱莉身上也有所体现。爱莉相信自己能够将人性带给律者,即使这是从未发生的事情,即使这缺乏任何客观的保证,即使她自己无法亲眼目睹,她也依旧坚定的相信在自己之后一定会有“羽化”的律者,有着人性的光辉,与人们一起对抗崩坏,爱莉,也相信着奇迹。当被问起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芽衣就这么喜欢时,爱莉调皮的回答说因为芽衣漂亮(谨防乐土钕酮,哎嘿),但实际上更是因为爱莉看到她所期盼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芽衣——第一个带有人性的律者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奇迹,降临了。
动画短片《因你而存在的故事》
接下里就是内在性了。祁克果认为信仰不依赖于任何形式的集体宗教活动,也不依赖于任何教义,信仰只有人的内心中才能达成,是人和永恒无限者一对一的关系。而在“乐土面对侵蚀”以及“终章”呼唤爱莉希雅并最终得到回应的时候,都是芽衣处在自己的内心状态的时候,这一点在剧情的刻画并不多而且显而易见,于是就不讲太多理论性的东西了。
心灵的纯净
祁克果希望人们能够守护“心灵的纯净”,他在《日记》中写到:
不是拥有几种思想,而是牢牢持守住一种思想。
···
这种骑士有力量把自己生活的全部内容和实在性的全部意义,单单凝聚成一个愿望。要是没有这种凝聚个强度,要是从他的灵魂从一开始就四处分散,他就绝不可能到达进行这种行动的地步,他在生活中就会十分精明,像一个投资各种证券,以便失之东隅而收之桑榆的商人。
那些没能够保持”心灵的纯净”的人,会在“忙碌”中四处逃遁,绝望于没有找到为之生为之死的信念,也害怕向任何未知的事物委身。这实际上在审美和伦理的生活中也同样适用。
“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你可以试着从正面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芽衣
就像任何那些流传甚广的哲学格言,其本身听起来总有一种简洁清晰却又“石破天惊”、“一语中的”的神秘感——的确,大多数人都不会喜欢严谨但费解的长篇大论。苏格拉底的”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以及赫拉克利特的“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等,其实背后都蕴藏着在“每个人心中都不同的名词定义”或者“未表述出的前提”。这当然不是说这些格言的散播是一种草率行为,反而,是我们应意识到,每个人其实都对这些格言有着足够的解释空间与想象余地。不得不承认,纵观哲学史,确实就是一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即使我在上面提到的种种观点也是如此——信仰真的一定依附于悖论性吗?悖论性是否也意味引发某些未知的可怕的危险?读者都应该以自己角度去思考、批判,下面的讲述的观点也是如此。扯远了,让我们回到祁克果。
当以祁克果的观点,解读“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这句话时,其中的“性格”应该指的是人的“真我”、“真信”,也就是那个可以“为之生为之死”的信念,而命运,则是这种信念必定会通达的方向。往世乐土的十二位英杰在面对“上世代末的终焉”以及“往世乐土的侵蚀律者”的结局中,都依据自己的“真信”,通达了类似的结局,而且以言传身教的方式,教给了芽衣。芽衣在获得这些教诲后,实现了再一次的“信仰之跃”,成为了“真正的信仰骑士”,这一点可以在终章的剧情中得到印证。
信仰骑士
在终章中,为了获得“始源”的权能,芽衣再一次踏上了对爱莉希雅的追寻,而在追寻的起点,布洛妮娅对芽衣进行了一次警告:
也就是说······如果要继续深入的话,芽衣将进入的,会是一条“单向通道”。
通道是单向的,而是否有其他出路,不知道——芽衣的选择是“相信”,正如苏告诉她的那样,最重要的东西,是“坚信”。后面的剧情中,芽衣发现了维尔薇留下的“那封信”,也即维尔薇设置的“后门”。但当时的芽衣仅仅只知道这是维尔薇写的信,而不知道它所能发挥的作用。可以说,最终的成功,实际上一半来自芽衣的“笃信”,另一半其实是维尔薇的“操作”。但这恰恰说明,奇迹的发生仍是与“人”高度相关的,它来自于“人的行动”、“人的情感”、“人的信仰”。同时,芽衣也再次印证了对琪亚娜的爱的理解,那就是包含理解、尊重、支持所爱之人的理想。而后,芽衣又经历了一系列的质问:
对于志同但道不合者,你所信的、所做出的的行动,就一定正确吗?那些未竟的理想,你能否将其背负
人类就真的是最高的存在吗?机械的生命也是命,理型的命也是命,为什么人类就可以如此傲慢的认为自己占据着最上位?
芽衣的回答展现出了“信仰骑士”超越审美与伦理的信念,但这仍与之前“无限弃绝的骑士”没有不同。而在接下来,关于“对琪亚娜的爱”的质问中,芽衣终于展现“信仰骑士”与“弃绝骑士”不同的地方:信仰骑士当然以无限弃绝为前提,但“无限弃绝的骑士不能闭上眼睛,不能充满信赖的投入荒谬之中”,而信仰骑士在弃绝有限的事物后,进行了信仰骑士的行动,充满信赖的投入荒谬之中,并且重新得回有限的事物:
他无限的弃绝了一切,然后又借着荒谬又重新得回一切。
对琪亚娜的爱是芽衣信仰的根基,如果不存在琪亚娜,对芽衣来说,世界的一切美好都将不复存在。剧情中用“锚点”来互文琪芽的这种感情,琪亚娜,就是芽衣的锚点(卡斯兰娜罪大恶极(bushi)),只有通过琪亚娜,“大爱”才能在芽衣心中显现。
“弃绝骑士”不同于“信仰骑士”的地方是:前者在弃绝有限性的同时,也弃绝了对此生所有的挂念;而信仰骑士的芽衣,始终爱着琪亚娜。就像亚伯拉罕在上帝试图带走他的儿子以撒那样:
甚至在刀光闪耀的那一刻,他还在相信···上帝不会要走以撒。
当芽衣为琪亚娜带上终焉的冠冕时,芽衣也是如此恐惧又坚定地相信:
即使此刻分离,我们终将重逢。
始源之律者
“回应我吧,爱莉希雅!”为了让一切再次发生,芽衣在终章中二度呼唤爱莉希雅,第一次,爱莉希雅没有现身;而第二次,当芽衣处于一种近乎悖论的境地中,在最绝望的坚定中,芽衣相信美好的事物不会消失,再次呼唤:“回应我吧,爱莉希雅!”——爱莉希雅,一个已经在上世代中消逝的人,一个已经在乐土中告别的人,“真我之律者”,于奇迹般,再度出现。依靠芽衣,依靠人的情感,依靠人的记忆,依靠人的信仰。
“感觉如何🎶?”
一如初见。(笔者发电中)。
无论何时何地,美丽的爱莉希雅,总会回应你的期待。
“不是来到这里,才能成为始源;而是成为始源,才能来到这里”。
那么,以洁净的心灵保持真我吧,不顾理想的荒谬,始终坚信吧,自己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吧,自己去承担存在的不确定性吧,去行动起来吧。不把真理付诸生活,那么真理就什么都不是。以我为始,我为始源;以我为终,人皆始源。
缺失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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